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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坤 请回答2015 03

01 02 03 离经叛道优等生


所有剧本里面只要出现三个人,必然有个带头的,有个出谋划策的,还有一个傻乎乎应和的。这种剧本适用于刘关张,还适用于王子异、蔡徐坤和董又霖。

 

王子异大学毕业的时候拽着董又霖拉伙一起创业,董又霖把火锅里的肥牛的肥肉给咬掉,顾不上烫嘴地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爸还可以上班五十年?”

 

王子异有他的打算,必须在他的计划里,先依傍家里把事业这条路打通了。董又霖也是随口问问,立刻就依着他随便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当时蔡徐坤很认真地在吃火锅,仿佛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一周后和王子异一起谋划敲定创业主方向的还是蔡徐坤。

 

这样的规律在他们身上已经演变成了一种公式,最早出现在董又霖刚回国的寒假。

 

 

期末考果然如王子异所料,除了英语考上一百分,董又霖其他科的成绩全都低空飘过,还是多亏了陆定昊抽空出来给他上小课。

 

蔡徐坤的成绩比他还惊人,除了语文每一门都稳稳定在了及格线,分差不超过三分,怎么看都像是算好了分数,故意这么考的。

 

明明蔡徐坤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自己还有在陆定昊用心地浇灌下茁壮学习。但是董又霖没有空因为这件事愤愤不平太久,因为他为了自己撒的谎,这个寒假都在跟着陆定昊一起打工。

 

陆定昊打工的门路是他邻居介绍的。

 

董又霖第一次见到陆定昊的邻居周锐,看他中长的头发,细腻的眉眼,一开口还想叫“姐姐”,就被陆定昊的一句“锐哥”给噎住了称呼。

 

三个人在芙蓉街边上的一家甜品店换岗打工,董又霖发誓他这辈子估计只会在这个寒假做过洗碗拖地的活儿。尤其每次蔡徐坤和王子异来的时候,董又霖都恨得牙痒痒。

 

偏偏蔡徐坤最喜欢吃芒果冰,常来这家店吃芒果冰。因此董又霖的牙很少止痒过。

 

 

董又霖每天在这里辛辛苦苦打工,工资还没有他零花钱的零头高,这件事被王子异拿来教育蔡徐坤:“这就是说谎的代价,所以你要乖一点。”

 

蔡徐坤被教育得多了,大冷天也不待在家里睡觉了,每天拽着王子异去甜品店,一待就是老半天,以看董又霖的表情为乐趣。

 

十七八岁的男孩们待在一块儿,连空气都变得活泼生动。

 

甜品店十点打烊,如果蔡徐坤当天不缺觉,他们就会陪董又霖一起下班,先陪陆定昊走到家楼下,在一起慢慢走回家。

 

深冬晚上十点的寒风自然冷冽,蔡徐坤的衣领从来从没有都没有低过鼻梁以下,每天都是一副蒙面侠的样子,董又霖叫他“芒果杀手”。蔡徐坤斜眼看他,冰点降到零下四十八度,看得董又霖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王子异摸着蔡徐坤的头发,很友善地和董又霖说:“别怕别怕,我们家狗狗不咬人。”

 

三个人就会在大街上你追我赶形成一幅智障画面。

 

 

董又霖打工期结束的那天正好是情人节,董又霖想约陆定昊一起玩,又不好意思只约他一个人,最后变成四个人坐在陆定昊的小房间里打牌。

 

王子异一边耍帅甩牌一边说:“不然我们晚上去酒吧玩。”

 

王子异在陆定昊眼里就是从小到大从小红花到大奖状全都收入囊中,一路安稳升级的优等生,不会在路途中央做出空气投篮的姿势,不会对街舞感兴趣,不会在打牌的时候用力甩牌耍帅,当然也不会说出这种想法。

 

很显然对于陆定昊的想象,王子异除了保住“优等生”三个字,别的全都破碎了。

 

“未成年都进不去好不啦。”董又霖虽然跃跃欲试,但是还是很考虑现实状况。

 

最后解决这件事,出主意的还是蔡徐坤。

 

蔡徐坤稳稳地打出了手上的最后一张牌说:“韩沐伯回来了,让他带我们去。”

 

 

韩沐伯就住在王子异后面一栋别墅,以前天天跟秦奋两个人到处跑,算是带着王子异一路在罗芙长大。但是韩沐伯不让他们叫他哥,只能叫大名,因为“伯哥”真的不好听。

 

秦奋这一年的寒假没有回罗芙,只有韩沐伯一个人。眼看着弟弟们来找,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陆定昊三推四拒的,最后还是被董又霖搂着肩膀一口一个“小芙”架着去玩了。

 

 

陆定昊以前觉得最吵的声音就是他爸的呼声,来到酒吧才明白吵到耳鸣是怎么一回事。韩沐伯和董又霖很多年没见,凑在一块儿倒是有不少话聊,陆定昊坐在一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蔡徐坤晃晃酒杯,放在桌子上,靠近陆定昊大声喊他:“小芙!!!”

 

陆定昊转头,对上蔡徐坤的笑眼,怎么看都觉得他应该善良无害,哪里想得到这个人的脸臭起来是多么的疏离遥远。

 

“你说那一排小姐,哪个漂亮呢。”蔡徐坤引着陆定昊眼神,不远处站着一排穿得很清凉的姐姐,各个腰细腿长,在臭脸和笑脸之间分秒切换。

 

陆定昊摇了摇头。

 

蔡徐坤又问他,那你觉得他们三个谁好看呢。

 

韩沐伯穿着西裤白衬衫,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好,陆定昊听说过他,罗芙一中毕业的“大提琴王子”。韩沐伯的隔壁坐着董又霖,宽宽大大的T恤搭配牛仔裤,阳光又傻气。王子异还是一如既往地黏在蔡徐坤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虽然是提议要来的人,却对这里兴趣缺缺。

 

陆定昊是多妙的人啊,他往三个人身上都扫了一眼,冲蔡徐坤说:“你好看。”

 

蔡徐坤被逗乐了,把头靠在陆定昊的肩头笑得放肆。明明在看手机的王子异却立马伸手过来,抓着蔡徐坤的肩膀,让他坐正起来。

 

 

当天晚上酒吧里的艳舞没有激起他们的兴趣,但是暖场歌手的出现让整个晚上只敢抿抿酒杯的陆定昊整个人一激灵。

 

“锐哥?!”陆定昊八百度的近视,就算带着近视眼镜也对舞台上的人充满了疑问。连忙推董又霖的大腿,招呼他一起看。

 

舞台上那个穿着公主袖白衬衫,烫着漂亮小卷发,妆容在灯光下熠熠发光的人真的是周锐吗,真的是平常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那个周锐吗。

 

董又霖抓住陆定昊的手说是啊是啊,是锐哥啊。

 

韩沐伯顺着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看去,台上人被一束光笼罩着,晶晶亮亮的,低头唱着和这个场合很不相符的抒情歌。低头抬头间能看到他漂亮的丹凤眼,透着细腻的认真。

 

蔡徐坤一手肘击在王子异的腰上,仰仰下巴叫王子异看韩沐伯。王子异看了看,掰过蔡徐坤的脸,往他嘴里塞苹果。意思就是大人的事情你别看。

 

 

除了韩沐伯以外,其他几个多多少少都是孩子,觉得这里还没有ktv能放肆唱歌有意思,午夜刚过就各自回家了。

 

蔡徐坤不喝酒脾气就大,一喝酒更是没什么条框了,明明也没喝多少,硬是不打车,非要王子异背着他回家。

 

“你又没喝多,干嘛折腾我。”王子异话是这么说,背着蔡徐坤的手还是稳稳当当的。

 

饶是没喝多,蔡徐坤还是和平常有点不一样。趴在王子异的背上叽里呱啦的讲,说韩沐伯是不是喜欢秦奋好多年了,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说董又霖真的很傻,今晚和我划拳的时候明明我输了,我眼睛一瞪他就觉得是他输了。说陆定昊今晚说我最好看,哇,这不是废话吗,我是徐曼霓的儿子……

 

王子异一开始还当有点好笑的听着,最后听到蔡徐坤妈妈的名字,有点笑不出来了。

 

蔡徐坤还在絮絮叨叨,说徐曼霓有多漂亮,他的眉眼有多像他妈妈。王子异听不下去了,把背上的蔡徐坤放下来,转过身来看到蔡徐坤笑得傻痴痴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像徐曼霓吗,因为我没有爸爸,所以没有参照物。”蔡徐坤看看王子异,自顾自地点点头,“哦,你知道的。”

 

王子异叹了一口气,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捧着蔡徐坤的脸:“那我最好看行了吧。”

 

“不要脸的王子异。”

 

 

“不要脸的王子异”和“离经叛道的优等生”其实是同义词。对于王子异这点隐藏属性,韩沐伯和秦奋就没少受害。上树爬墙对于王子异都是低级叛逆,惹出事儿来就乖乖地站在两个哥哥身后,也从来没有哪个长辈怀疑过他。

 

估计还是韩沐伯和秦奋太善良,不然应该不会被罚当天就忘事儿,对偷偷送食物来的始作俑者弟弟还会摸摸脸颊。

 

 

蔡徐坤搬家来罗芙城的那天,王子异和两个哥哥在院子里打篮球。大货车开来开去,王子异的三分球三个进了两个。

 

韩沐伯停了下来搭着秦奋的肩膀,招呼他看隔壁的门口:“这就是你妈妈说的内小孩?”

 

秦奋点点头,估计是。

 

王子异也往那边看,一个一米七出头的男生坐在行李箱上,黑色的刘海几乎要盖过眼睛,皮肤特别白,在阳光底下像是要反光。对方好像也是觉得阳光有点晒,把行李箱往阴影里推了推,又开始坐着发呆。

 

王子异把篮球往地上一弹,篮球蹦老高,弹了好几下,滚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谁呀?”

 

“我妈说的可怜小孩。”秦奋一脸“你这倒霉孩子”的样子跑去捡球,拿了球回来才小声继续说,“他妈妈千金大小姐,给宠坏了,非要嫁给有妇之夫。家庭没拆散,自己怀上了。”

 

秦奋看王子异听得一脸认真,反而觉得怪怪的:“我跟你个小屁孩说这么多干嘛,反正你少跟他玩儿,你爸妈肯定也不让。”

 

王子异又往隔壁的门口看了看,对方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宽大的袖子显得他的胳膊只有一点点,虽然本来应该也就是很瘦,这样一对比,还是觉得瘦得有些惊悚。

 

王子异的爸爸其实也忙工作很少回家,王子异妈妈管得也不严,没什么限制交友的情况出现。因为秦奋的话,王子异连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回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往窗外多看了一眼。

 

那男孩还是坐在行李箱上。男孩和两个行李箱,隔壁别墅门口的时间好像从下午就开始静止了,不同只是把背景画布从白天换成了黑夜。

 

真的是奇怪的小孩。

 

 

王子异不是多热心肠的人,只是看了看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是很显然好奇心不止会害死猫,还会抓心挠肺地让人失眠。

 

王子异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那个男孩肯定已经进家门了吧。在床上左右翻腾了半天,王子异还是决定起床看一眼。

 

罗芙城是个三线小城市,夏天的夜晚静谧得能听见草丛里的私语。星星零零散散地碎了一片夜空,月光朦朦胧胧地照在男孩身上。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蔡徐坤感受到前面有黑影笼罩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徐曼霓终于想起来给他送钥匙了,结果一看眼前白净的球鞋,就知道徐曼霓果然还是没想起来,有些失望地抬起头。对方很显然也不是关切的表情,更多是好奇。

 

蔡徐坤盯着他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线,漂亮的眼瞳里写满了“不关你事”。

 

王子异看他不说话,就说:“我借你手机,打电话给你妈妈。”

 

听到“妈妈”这个字眼,蔡徐坤的眼神起了很明显的变化,他又开始把目光死死丢在地上,很小声地说:“不用了。”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睡觉。”

 

“不用了。”蔡徐坤把目光投向了王子异的球鞋,开始研究王子异莫名其妙的鞋带绑法。

 

“那你就在这里坐着么?”本来应该事不关己的王子异不知道哪根筋在别扭,“那我陪你吧。”

 

王子异觉得还可以打电话把韩沐伯和秦奋吵醒叫过来,四个人可以凑一桌牌局了。

 

“你是谁?”蔡徐坤觉得对面这个男孩可能是不懂拒绝的意思,换了一种说话表达拒绝。

 

很显然这个说法王子异更不懂了。

 

“我叫王子异。”王子异伸手指了指他的房间,“喏,你邻居。你来我家等人吧,大晚上的你不怕吗。”

 

真的是超乎常人的热心肠,热心到蔡徐坤都没办法开口拒绝第四遍。

 

“我把我妈男人的家拆散了,她男人看到我不高兴。”蔡徐坤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踢踢腿,就像在说一些稀疏平常的小事,“所以她把我踹到这里来,而且忘记给我钥匙了。”

 

蔡徐坤说得轻描淡写,王子异听得如过眼云烟,一点都不当回事儿。

 

“我们家阿姨今晚做了芒果冰,你喜不喜欢吃?”王子异朝蔡徐坤伸出手。

 

蔡徐坤就是因为一碗芒果冰被王子异捡回家的,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执着了,就算拒绝第八十遍,他也还是会置若罔闻地问你,那你要不要吃芒果冰,我回家拿来和你一起吃。

 

 

两年前,王子异捡蔡徐坤回家的第二天,秦奋就对他这个弟弟服了。头一天刚说的“少和他玩儿”,第二天就睡在一张床上了。

 

两年后,王子异背蔡徐坤背了三里路,到家门口的时候费劲儿腾出手来按密码,忍不住怒骂:“我当初就不应该捡你回家。”

 

蔡徐坤在王子异的背上笑得一颤一颤,捡都捡两年了,没得后悔了。

 

王子异的房间还是那么富丽堂皇,标准的豪宅样板间,大红大金的墙纸弄得整个房间充满铜臭味。

 

王子异把背上的蔡徐坤使劲往大床上一扔,整个人才如释重负。

 

“自己脱外套,别想着撒手睡觉!”家里的暖气开得足,王子异脱掉厚外套,觉得自己额头都快要开始冒汗。

 

亏得蔡徐坤竟然毫无知觉,穿着厚外套稳稳地躺在王子异的鹅绒大床上,怕是做好了在冬天中暑的准备。

 

王子异伸手戳戳蔡徐坤的手心,床上那个巍然不动的才觉得痒痒,动了动手指。王子异真的是捡了个祖宗回家,说不动就不动,说要人伺候就要人伺候。

 

于是站在床前的那位离经叛道的优等生,附下身来,亲了亲蔡徐坤的嘴巴。

 

“今晚三条街的人力费,可以是亲亲你吗?”

 

讨要工资这件事,就是要霸道又硬气,这样才不会被拖欠。

 

于是王子异根本就没等回答,一只手压住蔡徐坤的手掌,一只手搂过他的腰,在充斥舌尖的酒精味中,细细密密地讨要回自己的报酬。



您的好友沐已成周上线中……并且可能持续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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